封页的话:这是21世纪,我们总是想当然地以为世界会越变越好,日子会一天比一天愜意,过了愤青的年龄和钟点,就可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听便利之王,或者《昆虫世界》里用来烘托螳螂交配的轻音乐,然而历史却在重复它自身最诡异和最阴暗的部分。难道一切真如艾柯所言〝所有的事情都是重复性的,在一个圆圈中。历史是个幽灵,因为它告诉我们它并不存在”?

  1. 福利社会:联想国内,拉动GDP增长的最弱马匹-消费迟迟无法起来的重要原因是社会保障制度依然非常薄弱;联想高福利的北欧-一种血缘关系形成纽带下的现代部落,成员愿意为彼此付出,但在其他国家很难找到这种成员间的紧密关系,富人及统治阶层不愿意为社会福利买单

  2. 贫穷是自身只过吗,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找到上升空间吗:作者的几个朋友,玛莎百货工作,遇上了线下店大裁员时代,而生活成本依然很高(房贷、子女教育等),只能去做临时工的货车司机;62岁的古建筑修复师史蒂文举家移民西班牙后,与妻子离婚,只能净身出户回到英国,卷起包袱,住进树林,领政府免费食物。而英国人的傲骨(pride)让他也无法接受打扰新婚儿子的生活。有人问史蒂文,如何帮助世上那些贫苦的人,他答道:不要做道德审判,不要给他们扣上各种罪名。

  3. 贫穷的分布:英国65岁以上老人占有40%的财富(大部分为房产),很多人觉得自己的中产好生活是“个人打拼”的结果,尽管他们曾是福利社会的受益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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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世界的变化:贫富差距在不断扩大,席卷全球的右翼风暴导向更本土化、更极端的政策(Trump等)。现代社会运行机制的复杂对参与者来说很容易晕头转向,英国北方工业老区下岗工人对全球化的敌意被右翼转化为爱国热情,进而变为保护盎格鲁撒克逊的本土文化、终止移民入侵的脱欧投票,资本和媒体(英国肥婆和土耳其帅哥相恋被骗导致倾家荡产的震惊体文章等)在其中推波助澜。民粹的背后是大家对现实和未来的恐惧、焦虑,“仿佛已经失去一切,甚至连本土文化和本国福利也要失去”。

  5. 新冠:新冠死or贫穷死,2020年5.28,美国过去10周失业人口4000w,封城2周后,英国新增失业人口200w,很多人面临食不果腹的情况。封城期间,有840w在岗人口的薪资由政府进行发放。”低端“服务业人口领着可能每年1%的涨幅或者9块/小时的工资在前线抗疫,生产抗疫物资,手套工厂的利润3个月猛增366%(科兴在享受大块利润的同时裁掉了许诺的分红和研发人员)。当然,你可以去读书,去拿学位,去当律师,去当资本家,自由市场里不存在铁链,对吗。封城与不封城的好处与弊端都如此显著,如此之多,到底该如何选?选择背后产生的矛盾与冲突不仅仅针对疫情,也是日积月累后阶级矛盾与生存恐慌在疫情下的一次投影。作者觉得新冠下英国面临的这些问题是最糟糕的政府-拥抱新自由主义、大资本家,缺少共情,缺乏对苦难的想象力

  6. 隐形人、隐形声音:人类社会出现了明显分化,阶层上的、智识上的、区域上的。我们习惯性的在讨论问题的时候,只站在我们自己、同阶层的立场上去讨论问题,忽略掉很多我们身边的人。比如办公大楼的清洁工等(在新冠封城时期,已经无人办公的英国议会大楼的清洁工依然在每天忙碌,他需要这份时薪很低的工作,尽管在这段时间好像毫无意义)。这种隐形不仅是生活上的隐形,也包括声音上的隐形。“平民化”的网络也是有门槛的,网络上热衷讨论的是互联网大厂裁员、俄乌事件等等,隐形人的声音基本被淹没了。而交流门槛的无形提升,不仅排除了很多隐形人,甚至是很多普通人。(关于职场汇报,给老板解释的时候会尽可能通俗易懂-权力的变化)

过去不是这样交流的

做点什么:

大量的NGO组织,包括党派组织的,以邻里社区为中心组织的,以环保名义组织的,以志愿者为核心组织的共助模式。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帮助,也是一种温情关系的相互连接。(上海封城的自助组织)英国文化历史学家大卫• 弗菜明曾说过一番意味深长的话:“大问题并不需要大规模的解决方案,一个行动上的基本框架,外加无数微小的对策就足够了。”